第44章(第2/4 页)
“谢谢陈总。”盛淮强迫自己回过神来……
包了一上午粽子,中午盛时安才看到自己手表上有条舅舅早上发来的消息:[爸爸吃药没?]
[吃了。]盛时安回复。
[还咳不咳嗽?有没有发烧?]盛淮的消息立刻回过来。
[咳嗽有一点儿,没有发烧。]他小行李箱里特意装了耳温枪,昨晚和今早都帮爸爸量过。
盛淮松了口气。
手机又亮了下,他拿起看了眼:[下次自己问。]
盛淮神色僵了僵。臭小子,教训谁呢?
不过,他是要自己问。
他憋了一肚子问题要问裴昱。
为什么小时候不说话装小哑巴?
为什么那会儿不告诉自己他是裴知远的弟弟?
——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姓氏,多半一直都知道他是他哥的同学,却不告诉他。
害他一直以为他是哪个邻居家的小孩儿。
() 他那时被父亲打压(),手上无权也无钱?(),更没有明面上可用的人,房子还是张伯经好几个人之手,暗中给他找的。
腿做不了手术,他只能枯坐轮椅,出行不便,学校也不常去,每天就靠吞止痛药从天亮熬到天黑,再从天黑熬到天亮。
支撑他熬过来的是恨意。
但让他熬得没那么难的,是小笨蛋。
他每天天一亮就等他来,教他语文数学,哄他写作业,从买药和吃饭的钱里一分一厘扣下来,买他喜欢的巧克力,等着看他满足的笑。
有时他甚至会忘了复仇,忘了外公临走的泣血交代,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也好。
可惜,树欲静而风不止,他很快被拉回泥潭。
走的突兀,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那孩子告别。
他以为他随时可以回来见他。可父亲根系比他想象中扎得更深更远更庞杂。
隐忍,伪装,交锋,僵持。
鏖战多年,一着不慎,就会满盘皆输。
中途他回来找过,也让人调查过,但街坊邻里,都咬定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小哑巴。
他深切怀疑自己精神不正常,怀疑那孩子,是他受不住疼痛和孤独,捏造出来的虚妄幻影。
不然……怎么会那么可爱?
“好可爱!”
午饭上桌,看着中间一盘胡萝卜雕的小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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